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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0章 秦檜+唐婉(蟲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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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些年李清照寫了一首詩:生當作人傑,死亦為鬼雄。至今思項羽,不肯過江東。

就是譏諷當今朝廷沒有骨氣,看看人家西楚霸王,死戰不退。天下誰不稱雄,唐初為項羽建祠,多少文人雅士前往憑吊,做詩賦紀念,堪稱千秋第一人。

項羽莫名其妙的被人吹了數年,仔細一看這些詩詞,結合當時情景,又是厚古薄今鄙視宋朝渡江的事,上一次突然大幅度的吹捧他是晉朝南渡之後的事。難怪麽,以宋朝的重文輕武,怎麽會突然大肆吹捧楚霸王。看了這些詩,也不是很高興,迄今為止最喜歡的詩是《登廣武古戰場懷古》,李白的,一個沒打過仗的人把戰場描寫的酣暢淋漓。一如既往的鄙視宋朝皇帝,雖然宋朝這些武將給他,他也未必會用,還是想親自帶兵沖鋒。不用岳飛想什麽直搗黃龍,孤親自去。

“你說他們怎麽不誇岳飛呢?”

虞姬笑道:“厚古薄今嘛。豈能誇本朝的武將。也不知道這是什麽風俗。”

“自取滅亡的風俗。”項羽也不太喜歡岳飛,說實話,他對於現在沒有任何一個武將敢造反,感到十分失望。

文人們還要含蓄遮掩,總想舉例,總想寫怨婦詞來表達失望,把自己比作失意的名妓遇到了負心漢,比作明珠蒙塵寶玉落在汙泥中,又好比滿懷憧憬出嫁的少女,遭遇了軟弱無能的負心漢,夢想破滅。寫宮怨詩,直接埋怨皇帝志大才疏。

他們現在敢於直接寫宋朝皇帝的問題,詞句中的典故直指皇帝,還是沒敢把皇帝比作美女把自己比成被玩弄的男人,總是下意識的寫的弱勢一點,幽怨一點。

寫的沸沸揚揚,采風使整理好最流行的一些歌謠,呈給閻君。

閻君看完之後:“最近地府有什麽始亂終棄的事?”“怎麽所有人都在寫被女人被人蒙騙。有詐騙?”

“他們又胡亂諷喻,就不敢直接寫臣下對皇帝的抱怨?”

宮怨詩有兩大題材。一個是無名無姓的宮人,如阿房宮中的六國宮人,空有絕色姿容,不能承寵,以此比喻朝廷取士卻不委以重用。另一個則是那些命運曲折離奇的傳奇後妃,如陳後和衛後,被趙飛燕幹掉的許後…戰死軍中的毛皇後…一直到楊貴妃、玉體橫陳的馮貴妃。

嬴政嗤的一笑:“又拿六國女子做話題。”

罵哪一個皇帝都能拿我諷喻,他們也不想想,那些皇帝拿來與我相比他們配嗎,這是拔高他們。

采風使答道:“閻君容稟,秦漢乃至於唐時的文人,詩詞都剛正堅毅,針砭時弊,直刺天闕。

有些人寫的太剛正,不適合傳唱,有些人過於直刺天闕,歌女不敢唱,就剩下這些。

您往後翻,後面有花蕊夫人的詩。”

正是哪位‘十四萬人齊卸甲,更無一人是男兒’的花蕊夫人,這次罵的更兇,開篇說趙匡胤得國不正,趙光義歪上加歪,子孫代代荒謬,滿朝忠烈救不會該死的非要跳崖的犟牛,帝姬還值些銀子,倆皇帝跟了人家還要到找二百萬兩,才能跟人家走,可見其廉價質劣。

她還有一首入選,寫的是:傳說康王趙構因為一手百發百中無虛弦的好箭法,被金人認為他是假的王子,要求朝廷換一個體弱無力符合宋人特點的皇子做人質。本以為康王能重整氣向,孰料他被宋朝同化,可謂有始無終。

劉莊突然說:“諸位,我想咱們可以命題征詩詞,允許直刺皇帝,雖然不以科舉選士,但可以給一些賞賜。那‘少年俠氣,交結五都雄’的六州歌頭就很好。”他也看不下去了,好麽,難得休息的時候,這股幽怨不挺拔的風氣讓他難受壞了,恨不得抄起大棒棒把人揍一頓。

說這話自然是有底氣,他和自己的大臣溝通十分暢通,互相追逐那麽暢通,執政時近乎完美,皇後也很完美,兒子湊合了點但還可以。罵唄,罵誰都到不了我頭上。我大漢的風骨千年永存!

閻君們覺得這法子不錯,只有一點,賞賜給多了不合適,一首詩能值多少錢。給少了也不能吸引人,文人踴躍參加科舉考試,是為了做官,做官有名有權又能免稅,現在寫首詩恐怕不行。而且文人貪名,你要說給二十貫,叫人寫一首詩,那不會有太多人趨之若鶩。但如果是前十名可以在閻君的宴會上有一席之地,那就能令一部分人瘋狂,另外一部分人要保持自己清高的作風,絕不趨炎附勢。

自從岳飛死後,秦檜加強盤剝,炸油餅的小販苦不堪言,把油餅切成條炸,就叫油炸檜(音:棍兒)。秦檜這人雖然混蛋透頂,但油炸的任何東西都好吃,配上豆漿,迅速風靡開來。百姓們難得吃點有油花的東西,但沖著這名字也得買。

快速取代了羊肉湯粉成為美食第一名,一條街上從頭到尾,十八家買油炸檜油炸糕的,個個都能賣光。就是美食街不遠處的京兆府府衙內有點不快樂,油味兒四處飄灑,他們這裏雖然是上風口,也能聞到,有時候覺得餓,有時候覺得膩歪。

只能勉強安慰自己:“人間煙火就是這樣。”

直到閻君輪流高臺望氣時,朱砂痣閻君看到遠處有一大團黑不黑紅不紅,陰沈沈油膩膩的氣籠罩不散開:“快來看看,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氣,這是怨氣嗎?城中,京兆府附近,是不是京兆府處事不公,以致怨念蔽日?”

其他閻君人手一根油條,吧唧吧唧吃著夜宵溜達出來,或配豆漿,或配美酒,或配醬油小菜,或淋上蜂蜜:“唔?你看方位就是咱們小吃一條街的地方啊,張擇端還在那兒畫圖呢。”

“你真是從來不吃東西,錯過了多少事。這就是去哪兒買的。晝夜不停的炸油條。”

“你平時不進城閑逛嗎?”

朱砂痣氣哼哼:“大好時光不拿來睡覺,豈不可惜?你們看吧,我回去休息。”

閻君們就在高臺上吹著風吃熱油條,高臺六面風景不同,向上看能看到星河鬥轉,周天星鬥唾手可得,向下看是開闊的宮城和朝房,前方是地府的都城,規模已經比原先擴大了不少,城墻內外盡是民居,左邊是樹林,右邊是河流,回頭則是高山和宮殿,長虹鏈接天塹,天池的碧波蕩漾雖然看不見,想一想就覺得很清爽。

萬籟寂靜,也沒有雜事煩擾。原本宮殿在城裏,也沒有晝夜變化,搬出來之後加了和人間一樣的天氣,偶爾出門看看風霜雨雪很舒服。

“難怪皇帝都喜歡大興土木,然後偷懶……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看山上,現在爬山的人真不少。”

“現在女人開始裹腳了。”許負幽幽的嘆了口氣:“據說是為了好看。一邊說著身體發膚受之父母,一邊又在耳朵上穿孔。”

耳飾又幾種,瑱,佩戴方法是栓根繩,掛在發髻上,繩垂在耳朵後面,下面的墜墜出現在耳朵下面,也有虛心聽取意見的意思。白玉的,藍玻璃的都非常好看。耳鐺,要打耳洞並擴容到有一個小洞洞,再把微型腰鼓形狀的耳鐺塞進去,耳環呢,就只是個鉤子。

春秋戰國到秦漢都戴耳環,唐朝不戴,等到宋朝又開始大行其道。

抱貓閻君揉著貓貓的耳朵:“戴耳環其實還行,他以前也想戴金環,太敏感了,戴不了。”

“裹腳這個,有點楚王好細腰那個勁兒,就是餓不死。”

“人間亂成這樣,人間有志之士都帶著全家男女老幼練習負重奔跑,顧好看不顧逃命的都是笨蛋。”

有一家人非常聰明,當家的是個深謀遠慮的鄉紳,在靖康之恥發生之前,時常帶著全家男女老幼,背上沈重的家當,糧食、書籍、金銀財寶,在庭院裏一圈圈的走。雖然被外人嘲笑,但他們家一個沒漏、什麽東西都沒丟的到了江南。

“到底有多小?”

“不知道。我們什麽時候關註過女人的腳,我們又不是那種人。”

“應該看賢德和志向,就算膚淺一點,看臉看胸看腰不好嗎?臭腳丫子到底有什麽好的。”

“這你就不懂了,人間能喜歡臭鱖魚,臭莧菜,怎麽就不能喜歡臭腳丫?”

白發閻君忍無可忍:“閉嘴。”

……

劉徹可聽夠了這些幽怨纏綿的歌,讓他想起那些受冷落的姬妾,見到皇帝不笑臉相迎,還要埋怨,幽怨,酸其他受寵的妃子,還想要皇帝給長久的寵愛,煩人。如果漂亮又令人舒服,自然會得寵。大臣們也是一樣。他拖延了二十多年,還是親自寫了一篇文章,訓斥那些重文輕武,把狀元及第看的比開疆擴土還重要的人,指出:優秀武將比文官稀有、罕見、有價值,那些最優秀的丞相和你們這些庸庸碌碌只會抱怨的文人是天壤之別,別往自己臉上貼金。人固有一死,或重於泰山,或輕於鴻毛,你們這些鴻毛。少拿李廣難封侯感慨自己,他是有才華缺時運,你們沒有才華。

親自去交給劉秀:“貼在太學。”

劉秀起身迎接:“武帝您來得正好。為了剎住這股歪風邪氣,我特意請了兩位教頭,從趙光義踐祚的第一年開始,到現在為止,所有宋朝的鬼,不習武不得畢業。三十年未能畢業的鬼被退學,永不再錄。唔,生前殉國的除外。”

太學現在快要改成武校了。就算極力推儒家的劉秀,也沒打算把武將貶低到極點,防備是一回事,價值是另一回事。

趙充國:“是我。”

李勣:“和我。”

當然不是親自教,基本上不用幹什麽,每天就看一看就行,沒指望這幫人能練到禁軍的水準。

單純練武也不能讓他們有禁軍水準,這只是漢光武帝跟人辯論獲勝之後,宋朝的士人郁郁不平,不肯接受武將比文官重要這件事,而這位太學祭酒,也在教授們的攛弄下,開始這樣立場鮮明的考核標準。

教授們基本上生前都是文武雙全且練兵屯田收稅判案各方面全能,少部分體能不行的人,在死後漫長的歲月裏也補足了。教書育人只是愛好,日常提高自己不斷學習新的知識才是重點,就看不慣這幫鼠目寸光且抱團叫囂的文人。

柴紹慢慢悠悠的喝著茶:“寫得好。”

魏征嗤的一笑,他對漢武帝並無好感,說起話來也很不客氣:“漢武帝認為這些人能順從?被人譏諷的皇帝之中,首當其沖是你。”然後就是唐太宗。

劉徹已經很久沒動怒了:“秀兒。文官嘛,你要是和他們講道理,那是講不過的。該貶就貶,該殺就殺,才子總是層出不窮,只要皇帝持身端正,朝中就沒有奸臣。試看今日天下,誰能想到秦檜曾經為不在割地使麾下任職,意欲辭官。”他聽說秦檜曾經堅決反對割地,都驚訝了。看魏征也不過如此,若遇到趙構這樣的皇帝,也只能當個割地使。

宋朝這個官職名稱十足可笑。割地這事兒都能專門封一個使者。

魏征:“不聽規勸,無故動兵,就是這樣的下場。”

劉徹:“你說李世民呢”

“我說的隋煬帝。”

李豫本來在屏風後面的書房裏安安靜靜的看文章,又吵起來了,果然魏征能惹怒任何一個皇帝!厲害。前段時間狠擊宋朝重文輕武的思想,現在再和重武輕文的皇帝繼續爭論,魏征這人真有意思,雖然堅持自己的意見,但皇帝下定論之後他也配合執行,不像宋朝的黨爭那樣,互相拼命拆臺。拆的哪是黨爭的臺子,拆的是國家江山。如果不是幾次反覆執政,也不至於亂成這樣。

他繼續看完顏亮的資料。

完顏亮,非常能打,寫詩極好,胸懷大志,非常能睡。其努力和女性親戚、朋友或下屬老婆一起睡覺的具體事跡如果寫出來,要麽被鎖,要麽是成功水了一章。

年輕時禮下於人,謙遜賢德,所以在他的皇帝哥發神經病之後,人們都支持他繼位。

其人志有三:國家大事皆自我出,一也。帥師伐國,執其君長問罪於前,二也。得天下絕色而妻之,三也。

聽起來就很爽,誰都喜歡這三件事。

除了宋朝的皇帝們。顯然第二條針對的宋朝皇帝。你要問他們想不想把金兀術完顏亮他們抓到中原獻舞?他們當然想了。可是如今人間天子不敢想,武將也不敢想。

王安石那首詩說的雖然是項羽,如今正好應用:百戰疲勞壯士哀,中原一敗勢難回。江東子弟今雖在,肯與君王卷土來?

又過了數年,李清照到了地府,別的才女以詩詞墨寶或紡織為生,她不一樣,她以賭博積攢家資,拎著一小袋銅錢進了賭場,帶著兩個扛著一麻袋銅錢的壯漢離開賭場,找到錢局換成交子,簡單輕便。偶爾倒騰古董,愉快的喝的酩酊大醉,晃晃悠悠的回家睡覺,出去逛街賭博,逢賭必贏。一時間盛名無二,眾人不相信有如此的女賭神,紛紛扛著一貫貫的銅錢,帶著一盒盒的金石珍寶、一壇壇的美酒來和她賭。

她沒輸過。

劉邦不信這個邪,親自來試了試,竟然只賭成平局。

……

紹興二十五年,秦檜來到陰間。

閻君們快樂的通知大家:“審了秦檜,每人賜酒一瓶,地府上下減免勞役一年。”沒別的,就是普天同慶。秦檜不是唯一一個投降派,也不是唯一一個宋朝朝廷內的兩面人,但他是這些人的領軍人物,是權臣。

趙構從靴子裏拔出匕首:“從今往後,朕上朝不用帶刀了。”一直都懷疑秦檜要謀反,文臣武將都依附於他,全是他的朋黨,是他的一言堂。

審理之後,先把他交給武將們,這是之前答應過的。

武將們也不閑著,把他掛旗桿上,去找岳飛:“開門。”

岳雲:“我父親不見客。”

“快點的別墨跡,破門而入了!”

“我們跟你客氣呢?”

“告訴你爹,殺秦檜來不來看?”

岳雲立刻打開門:“不必破門而入。諸位前輩,請。家父在書房裏。”

閑著也是閑著,打破書房門,先和岳飛打了一架。“不必如此謹慎,你遇難又不是因為不夠謹慎!”

“你這就好比一個小媳婦走山路被土匪搶走了,那是小媳婦的事兒麽?那是當地官員剿匪不力。”

“不就是被殺麽!你猜我們這些人有多少個是壽終正寢?”其實不少。

“看看漢初的百官,在大殿上赤膊打架,喝醉了拔劍擊柱,為什麽只有韓信彭越遇害?”

“就是!我大唐開國年間,難道群臣都很有禮貌嗎?”

“皇帝不能容武將,是因為他本身武功不強。趙光義就不該定下重文輕武的規定,他應該讓歷代皇子中比武立太子。到時候也不怕宗室大臣謀反。”

“世上最爽的除了大勝,就是為人平冤昭雪,仇人心肝才好下酒,是誰說壯志饑餐胡虜肉的?來呀,吃呀。”

岳飛哭笑不得:“諸位,諸位好意岳飛盡知,不必再提此事。”

旗桿下綁著秦檜,還有一只羊,蘆棚前放著燒烤爐,木炭、砂糖、鹽、胡椒、孜然、五香粉。

“岳鵬舉,你要吃那個?自己殺。”

吃人這種事說說就罷,岳飛知道昭獄究竟是怎麽回事,殺了羊,開始愉快的烤羊排羊肉串。

秦檜開始他的萬年地獄之旅——戰爭中因為他搗亂而死去的人,因為他在何談時不盡力談少,而被盤剝至死的百姓。他盡管在受用富可敵國的財富,天下各地的貢品,以及金根車、加九錫,倘若他把自己家的財產拿來填補議和的歲供,不過那麽奢侈的生活,自然會被減刑。

各獄尉聞風而至:“秦檜呢?帶來我看看。”

“先到誰那兒?”

“高湯地獄可以燉秦檜湯,肉店地獄則可以痛毆秦檜。”

……

趙桓來到陰間,見到了祖宗。令人驚訝的,他看到父親安然坐在竹林下,謄寫著一摞紙張。失望,難過,憤怒交織在心裏,無以言表。列祖列宗居然沒有懲罰他!!!

在揍趙桓之前,趙煦問了一句:“你怎麽死的?是自殺還是?”

趙恒垂首良久,他可不想說自己是被金人逼著參加打馬球,結果身體衰弱從馬上掉下來,最終被亂馬踩死。“是自殺。金人想以我為名進攻大宋,不肖子孫雖然茍延殘喘,到底還有些骨氣。”

祖宗們紛紛收回了經過磨練的鐵拳,以及非常有力的腳。

“雖然晚了點,但還行。”

“多少人闔家、舉城殉國,你們也該如此。”

“自殺這種事,宜早不宜遲。”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皇帝們如是評論道。

接下來要他解釋解釋,在位僅一年,連續二十六次拜宰執大臣。大臣們彼此勾心鬥角,皇帝就應該不動如山,哪能輕易更疊。陳東發動數萬人伏闕上書,殺內侍,毆擊宰相李邦彥,丟不丟人!!

“李綱幹什麽了你就說他惟辟作福,惟辟作威?”

趙桓哭拜在地:“三十年苦寒歲月,無一日不悔恨哀痛。只是怕不能魂歸故裏,要長久的留在金國,故而不死。如果早知道魂魄能與列祖列宗相見,趙桓一定早早的自盡以謝天下。”

一直都認為魂魄會停留在埋骨之處,根據說法不同,有些人認為魂魄只能住在骨殖上墳塋中,有些人認為魂魄只能在骨殖附近出沒,但都沒說鬼魂能扔下屍體自己回國。孤魂野鬼沒有祭祀,沒有陰宅,會有風霜雨雪的摧殘和無盡的饑餓。

哦,趙桓不自殺的唯一原因是怕死,他可沒想那麽多,自殺根本不在選擇範圍之內。

趙佶謄抄了這一頁書,放下筆來,怒道:“不肖子!當年朕讓你嚴陣以待,你重用郭京那神棍!”

趙光義緩步走過去,拿起來看了看,字依然是好字,一腳吧他從椅子上踹掉下去:“閉嘴!事到臨頭急於遜位,又逃到南方,說這些屁話!”

趙佶開始爭論,他本來想讓兒子力挽狂瀾,給他一個機會。

趙桓一看父親落地,心裏的大石頭也落地了。

他很善於察言觀色,無論是繼位前,還是被抓走之後……開始痛哭流涕泣不成聲的抓著太宗的衣擺訴苦,從父親一直都想廢太子,對自己疏於管教,不給自己好老師開始說起,又說道父親指定的老師在朝政的錯誤,還有自己大哭不肯繼位時被強行黃袍加身。

“……哪有這樣的父皇……嗚嗚嗚嗚……我雖無能,非我之過。趙桓執政反覆無常,是我沒學過。徽宗和群臣議論朝政時,趙桓一直在東宮戰戰兢兢,唯有順從而已。”

趙曙:“噗。”太熟悉了。自己也是這樣。被強行擁立……這難道是陳橋兵變之後留下的風俗?

趙禎怒瞪他,你笑什麽笑,親兒子也就這樣。

宋欽宗說的很有道理,於是眾人又把趙佶打了一頓。

拿太子當什麽?耍呢?

要廢就趕緊廢,立一個順心的,然後使勁教啊!

趙佶:_(:3∠)_又怪我,什麽都怪我。

同年秋天,唐婉來到地府。唐婉改嫁趙士程已有十年,本來夫妻恩愛,一起出門玩,偏偏遇到陸游。趙士程也很大度,相信老婆愛自己,沒有阻擋二人見面。陸游見了前妻,偏偏很感慨少年夫妻的失散,就在墻上寫了一首《釵頭鳳》。

陸游現在雖然仕途受阻,但詩詞早已聲名遠揚,這詞一落筆,立刻遠揚開來。

眾口鑠金,趙士程雖然心寬,唐婉卻郁郁而終。

於是有了千古傷心趙士程一詞。

三年後,身為宗室的趙士程被親朋好友勸的受不了了,遠赴邊疆參戰,偏安一隅不是辦法,他身為宗室,又心存死志,就該有價值一些。

將近采石之戰前後,趙士程魂歸地府。

唐婉目前以祭品和謄寫經文消遣度日,積蓄財富。忽然心中一動,感覺自己應該去一個地方。

趙士程正愁容滿面,一擡眼,忽然大喜:“婉婉!”雖然穿著樸素低調,用黑紗蒙頭,但就是能認出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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